第(3/3)页 略一寻思,问道:“冯夫人需要译人吗?不用给我报酬,给我一碗红烧肉便好。” 五花挑眉:“你都会什么语?” 华宁道:“我会八国语言,西戎语、大熙语、安斯语、安南语、爪哇语……” 五花:“……” 那还真是稀缺人才。 摄政王说不定用得上。 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拿红烧肉来聘。 “回头我帮你问一下。”她回道,“不过你还得给四爷做译人吧?” 宗四爷受她连累,差点丢了一条命,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。 以他的奸商,不,商人本性,起码也要狠狠敲上一笔,才会善罢甘休。 华宁点头:“我暂时留在他那里。” 说完一脸惆怅。 人情债不好还,命债就更不好还了。 她欠宗鹤白的命债,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还上。 早知当时跟着她的是刺客,她就不往茶楼雅间躲了。 五花颔首,道:“我还有事要忙,不和你聊了。” 说完把餐碗筷子收到食盒里,提起食盒往外走,准备去膳堂清洗。 华宁把那碗怪味红烧肉收回食盒,跟着她出去。 两人在门外分别。 五花若有所感,朝远处一棵大树看了眼,见鸟儿在树梢飞来跃去,便又收回目光。 直到她走进膳堂,藏在树冠里的人才松了口气。 而后悄无声息地从树梢掠入一旁敞开着窗户的旅馆房间。 一刻钟后,窗口飞出一只白鸽。 白鸽朝着西边振翅直飞,身影渐渐消失在天际。 屋内,冯清岁一顿饭吃完,被辣出一脸汗。 她拿帕子拭汗时,纪长卿看着她分外娇艳的脸色,心跳倏然加速,视线像是黏在她的樱唇上,怎么也挪不开。 直到冯清岁伸手戳他额头,才回过神来。 “在打什么坏主意?” 冯清岁托腮问他。 纪长卿下意识否认:“没有。只是在想给骆家什么教训好。” 骆仪萱和骆仪菀联手设计他母亲,虽然骆仪菀把她摘了出来,他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和她身后的骆家。 冯清岁:“……” 本来想给他一点奖励,他自个转移话题,那便算了。 “先帝不是每年都会赐骆家盐引,由内务府代持,给他们分红?” 她笑道。 “如今先帝不在,这个恩荫可以取消了。” 纪长卿勾唇:“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。” 他也正打算断了承恩侯府的盐引。 冯清岁白了他一眼。 若真想到一块去,就不会煞风情地讨论骆家了。 不过她不打算提醒这人。 把碗筷收到食盒后,她开口撵人:“我要午休了,你起得那么早,午间最好也休憩一下。” 纪长卿还想多待会。 但见她一脸不想说话的表情,想是困了,点头道:“好。”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防疫司。 大熙的盐引一贯在每年二月由户部盐铁司核定总额,而后按产盐区分配,盐商需取得特许资格,才能按份额领取盐引。 至于皇帝为弥补爵高禄薄的勋贵的盐引,也会在盐铁司核定后,下诏赏赐。 承恩侯府每年的收入大头,便来自受赏的盐引。 先帝驾崩,纪长卿扶持幼帝上位后,承恩侯便一直担心盐引的事,日盼夜盼,只盼诏令早日下来。 不曾想,盼来的却是言官谏言“外戚食盐利,坏祖宗法”,纪长卿称其言之有理,取消了承恩侯府的盐引赏赐。 承恩侯不甘心,进宫找太皇太后,道:“盐利乃是先帝为奉养您而赏赐侯府的,摄政王怎能擅自取消?”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:“你们打戚氏主意的时候,有想过她是摄政王奉养的吗?” 承恩侯:“……” “你们既然敢动人家母亲,就要有被报复的心理准备。” 太后淡淡道。 “哀家能做什么?你今日以奉养哀家的名义要求他授赏,明日哀家说不定就要去见先帝了。” 承恩侯:“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