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今夜先关押解这些降卒,明日天明,再做探查。” ...... 到了次日,朱序登临城头,张望北岸,寥无人烟,空寨一座,只见营中,大批马料,堆如山丘,帐篷辎重,以及撞车、冲车诸多重器,也弃于营中。朱序道:“十七万大军,一夜之间,苦于大疫,弃寨而逃,真天助我也。” 李伯护道:“营中粮草、辎重,何止万金,何不取来,充作军用。” 毛穆之道:“中郎将不可亲自前往,还是末将代为探查。” 朱序在城头来回踱了几步,犹豫再三,一拍垛口,说道:“彼岸敌寨,绝不可留,数日之后,若大疫熬过,挥师再至,岂不便宜秦兵?” “那将军之意?”李伯护道。 “我命毛穆之、毛安之二将,率兵渡河,劫其辎重,焚其营盘。即便秦军再至,也需再筹粮草辎重,重扎营盘。”朱序道。 毛穆之道:“若是渡河劫寨,就请将军拨付百艘战船,足以运兵。” “好,”朱序道:“立刻点起战船一百条,渡船过河,夺资焚寨。” 晋军城门大开,毛穆之、毛安之二将,点起战船一百条,士兵千余人,集合岸边,乘船渡河,夺资焚寨。毛穆之把那十几个降卒押在船上,到岸之后,命其引路,进了北岸大寨,寨中空无一人,倒是辎重犹在,不曾带走。 毛穆之、毛安之率兵登岸,环视一番,毛穆之道:“来人呐,向众将士,分发蒿草,口含蒿草,方可入营。” 此时晋军也担心,传染大疫,那时最难治愈的便是疟障,所有将士便口含蒿草,当做防疫,纷纷登岸。在十几个降卒引领下,毛氏兄弟引兵入营,开始搬运辎重,那十几个降卒互递眼神,突然拔腿便跑,四散逃走。 毛安之拔箭便射,有几个跑的慢的当即射杀,众人一看降卒叛逃,心生疑虑,毛穆之镇定自若,说道:“降卒不知好歹,不必多虑,众人分头,搬运辎重,即刻装船。” 正忙于搬运,忽然一声哨响,划破半空,毛安之仰目观望,天空竟是射出一支响镝。 “不好,恐有埋伏,不宜久留!”话音未落,随着响镝尾音,突然四面杀声奋起,远远望见,大营四面秦兵蜂拥而至,边缘营帐,内藏伏兵,四面八方,蜂拥杀来。 “我等中计,快舍辎重,撤回船上!” 此时再想撤走,只见秦将张蚝催马截断去路,直取毛穆之而来,毛穆之挥枪来战,怎料不是张蚝对手,三四回合便被刺死马下,一命呜呼。 毛安之夺路而逃,眼看已到河岸,只见一员大将,半路杀出,正是鲜卑大将慕容垂,慕容垂喊道:“你这蛮子,哪里走!” “番贼休狂,吃我一刀!”毛安之挥刀来战,二人不容多言,七八回合,慕容垂一枪刺死毛安之。 晋军两名主将丧命,那千余晋兵,来不及上船,或是投水,或是被俘,全军覆没。秦军初尝胜果,大帅杨安催马到岸,亲临察看。 副将慕容垂来报“晋军中计,舍弃大小船只百余条,全部系在北岸。” “竟能得船百艘,快带我去看。”杨安道。 慕容垂前面引路,杨安、张蚝、石越等人,催马跟随,只见百条船只,排列有序,皆在岸边,大帅杨安看了,心中大喜。 慕容垂道:“得此战船百艘,何愁不过沔水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