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好,”苻丕道:“本帅封你为牙门将军,明晚就由少将军领路,我等相随,直取襄阳。” ...... 到了次日晚间,降秦的李忠带着秦军人马,来到西门近前。仰望城头,城上多已熄灭灯火,只见仅有两具火把。立马队首的李忠拿火把照亮自己,城头上等待接应的正是李伯护。他定睛一看,果然是自己的儿子。李伯护便传令开西门,顷刻间秦军纷纷涌入。 还在睡梦之中的朱序,突然听得一阵急促脚步,猛然起身,几个副将言道:“中郎将速走,秦兵由西门入城。” “啊?”朱序大惊:“来人,速取我皂缨枪来。” 匆匆跑出帅府,顶盔挂甲,翻身上马,此时襄阳街市,皆是秦兵,夜晚混战,敌我难辨,只是杀声成片,经久不息。 黑影之中,朱序突出重围,寻找脱身之机,他一身皂黑,与月夜浑然一体,只见秦军两将从夜影杀出,正遇梁安、梁云兄弟二人。 为秦军引路的李忠,也在其中,一眼认出朱序,便大喊道:“着皂袍者,乃朱序也!” “朱序贼子,哪里逃!”梁成、梁云催马来战,二人缠住朱序,街巷厮杀,一番交战难解难分,这时一个晋军校尉催马过来,大喊道:“启禀中郎将,老夫人被困。” 朱序一听,大惊失色,老母被困,岂能不救,虚晃一枪,撇开梁安、梁云,催马直奔帅府而去。帅府门口秦晋两军,厮杀巷战,只听朱序大喝道:“朱序在此!” 一声大呼,众人大惊,只见一员秦将乱军中喊道:“苻起在此,朱序休走!” 只见偏将苻起黑夜之中,挥舞长槊来战,一个回合便被朱序刺落马下,巷战的晋军大振,猛攻逼退秦兵。朱序翻身下马,跑入府中,只见老母韩氏与两个丫鬟,正躲在厢房之中。“母亲受惊,孩儿前来解围。” 韩夫人问道:“秦兵入城,还有何处可逃?” “外面已乱,母亲可乘我战马,孩儿在前开路。” 话音未落,院墙外喊杀声又起,不绝于耳,韩老夫人此时已意识到举目四下,无路可走,已陷绝境。母亲韩氏道:“我儿不必救我,十几万秦兵,老身逃不出去。” “母亲,孩儿不孝,致使母亲身陷重围,不得脱身,只恐与母亲同做秦军俘虏。” 韩氏道:“我朱家世代忠良,扶保大晋,不侍二主,绝不可背主投敌。” “可是眼下,已无出路。定是李伯护那狗东西,贪图小利,开门献降,引秦军入城,陷我母子于不忠不孝之地,这可如何是好?” 韩氏道:“为娘年迈,尤死而已,我儿华年,不可莽死,可诈降秦军,设法脱身。” 朱序赶忙跪倒,言道:“孩儿与母亲,要死同死,岂有舍老母而投敌之理?” 韩氏道:“我儿听着,今日为娘一死,乃是秦军所逼,我以死为训,序儿重回大晋之日,便是为娘复仇之时。” “母亲不可胡言,我再去打探,设法改装逃出。” 朱序转身去门口探视,没走几步,只听身后一声闷响,转头再看,老母韩氏竟然一头撞向廊柱,血流不止。 “母亲!”朱序两眼迸出泪花,一把搂住母亲,哭泣道:“母亲何故如此,弃儿而去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