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襄阳之战,晋军失利,淮南之地,尽归前秦。一心反秦,不愿归降的周虓,一个人坐在房中,拿着谢安派人送去的密信,看了又看,是痛哭不已。 哭到伤心之处,不由的捶打桌案押着嗓子哭道:“谢安石呀,谢安石!枉为晋相,不能复国,令我行刺,与求死何异呀?” 周虓正抱怨谢安,哭的泪流满面,一个丫鬟来报:“启禀大人.......” 一看周虓哭泣,那丫鬟也顿时无语,周虓赶忙用衣袖拭去了眼泪,若无其事的问道:“无妨无妨,我思念老母而已,何事要报?” 丫鬟这才言道:“东海公苻阳、散骑常侍王皮受大人之邀,前来造访,求见大人。” “既然二位大人来访,快请前堂候见。” “是。”丫鬟下去招待客人,周虓赶忙又仔细擦去眼泪,赶往前堂。 来访的两位客人,可出身非同一般,苻阳乃是苻法之子,而王皮正是过逝的丞相王猛之子。 三人一见面,周虓哭肿的眼睛便被苻阳、王皮看了出来。苻阳道:“周大人光天化日,眼皮红肿,莫非遇到了伤心之事?” “二位可知,周某是白衣臣子,拒不受天王赏赐,是为何故?” 苻阳道:“大人是人在曹营心向汉,众臣子皆知。” “非也,我今日痛哭,乃是为天王不辨忠奸,用人不当。” “何以见得?” “慕容垂、姚苌、张天锡、朱序皆是降将,个个加官进爵,朱序还召为驸马,反倒是忠良之后,不得重用,冷落一旁,大秦迟早为叛臣贼子所毁啊。” 这话真是说到苻阳、王皮的心里,苻阳的父亲苻法,便是前文之中苻坚的第一位丞相苻法之子,但苻坚听信苟太后之言,杀了苻法;而王皮的父亲王猛,功勋卓著,苻坚却不愿重用王皮,仅仅封了散骑常侍了事。 苻阳道:“我父一心辅佐天王,只因甚有威望,便问成死罪,朝中至今无人信服。” 王皮也道:“家父王猛,功高盖世,天王对我冷眼相待,不得重用。” 周虓道:“天王之过,猜疑近臣,轻信降将,终不能成大事。” 苻阳、王皮听了这话,感慨良深,苻阳道:“苻坚四处招降,假施仁义,回想当年,苻坚篡位自立,杀害我父苻法,杀父之仇,一言难尽。” 周虓道:“天王本无德之辈,我至今不曾为其出一谋、献一计。不如另选明主,重立江山。” 王皮道:“周大人想改立何人?” 周虓道: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,正是东海公。” “啊?”苻阳道:“这可是谋反死罪,不可乱语。” 周虓道:“东海公若能立为天王,则王大人世袭父位,可为丞相。” 王皮一听,欣喜万分,自以为自己能像父亲王猛一样,成为前秦丞相,王皮道:“在下愿与二位共谋大事,帮东海公报杀父之仇,另立明主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