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部分:淝水决战,谢安北伐 234:鲜于乞刀斩谢瑶,王元琳劝降翟真-《烟雨东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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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后燕朝廷得知晋军北上,也派出丁零部首领翟真,前文说过,此人本是丁零部翟斌之侄,奉命进驻济南郡,与谢安大军相持于狼猫山。

    狼猫山下,两军列阵,阵势排开,为首一员大将,身长八尺,浓眉高挑,虎目圆睁,鼻梁高挺,嘴边钢髯如刺,头戴驼毛盘锦盔,身着乌油亮银铠,牛皮战裙,足蹬马靴。胯下战马名曰紫光玉,掌中一条雀嘴槊,此人便是丁零部的大将翟真。

    翟真张望一番,见一驾马车位于晋军之中,上面高挑棕褐色伞盖,车上坐一老者,想必就是晋丞相谢安。翟真催马往前几步,高声喝道:“车中所乘,可是谢安丞相?”

    谢安道:“正是老朽,你是何人?”

    “我乃丁零大单于、建义大将军翟真是也,自燕王重立,讨伐秦国,与晋无关,因何来犯?”

    谢安道:“大晋乃天下正朔,收复失地,名正言顺;重归一统,苍生夙愿,岂能算是侵犯?”

    翟真道:“正朔又能怎样,江山归谁,沉浮谁主,岂是你红嘴白牙就能定论,今朝兴亡,还需看马背弯刀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身边一员副将言道:“翟将军不必与这老儿多言,待末将出战,取其首级,献于麾下,晋军何愁不败!”

    “好,擂鼓助战!”

    战鼓动地,只见这副将,两道横眉一字相连,一双牛眼大如铜铃,蒜头鼻子,一张海口,络腮胡须,头戴红缨豹头盔,身着鱼鳞梭叶甲,胯下一匹黄骠轻风驹,挥舞手中长兵刃是古月象鼻卷头刀,厮声裂吼,呼啸杀出,这位丁零副将乃是鲜于乞。

    晋军阵中,谢安长子谢瑶言道:“番邦来将,无名之辈,待我去打头阵!”

    谢瑶催马提槊,迎战鲜于乞,二人阵前交手,不容多言,这鲜于乞虽无名望,却异常凶猛,交手七八回合,便将谢瑶一刀砍落下马,血染疆场。

    众人看罢,大惊失色,未曾想丁零部有这般猛将,二弟谢琰喝道:“番邦贼子,谢琰在此!”

    谢琰挥舞掌中盘龙吞日刀,直取鲜于乞,两口大刀,上下纷飞,又是七八回合,打得谢琰只有招架之功,毫无还手之力,且战且退。

    谢安膝下二子,长子战死,次子危机,只觉头晕脑胀,一阵焦虑过头,身边的谢玄道:“叔父莫急,待侄儿出战!”

    先锋谢玄催马杀出,直奔鲜于乞,替下岌岌可危的谢琰,谢玄掌中描金枪,锋头正劲,盖过鲜于乞,又是一番恶战。真见得:

    刀锋频起兵,尘满罩天晴。扬马踏萧瑟,落霞临古城。

    骄心起风淡,孤勇裂云清。酣战夕阳下,鏖兵到二更。

    两人大战五十回合,难分高下。眼看将是日落,谢安爱子阵亡,坐在车乘中已浑然无力,参军王珣道:“谢瑶将军,战殁疆场,丞相难撑,速速鸣金收兵。”

    双方这才各自罢兵,谢玄、鲜于乞各自返回本阵,双方收兵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谢瑶尚在华年,英年早逝,让谢安痛心不已,一病不起,僵卧在榻。众将陪在身旁,对这北伐遇阻,一筹莫展。夏侯澄道:“狼猫山绿树成荫,不如在此伐木,打造重器,强攻城池。”

    参军王珣道:“未必可行,济南郡城墙高大,护城河宽,易守难攻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
    归降的苻朗说道:“末将本是氐人,对塞北诸部多有知晓,塞北各部千百年来,相互厮杀,各自吞并,并非一心,各为己利,若能说服,兴许可收买翟真。”

    “何以见得?”谢安问。

    苻朗道:“翟真叔父,名叫翟斌,本是丁零大单于,追随慕容垂歃血为盟,一同起兵,翟斌屡战屡胜,想谋燕国尚书令之职,被慕容垂所杀,翟真才迫于畏惧,顺从慕容垂,屈为犬马。丞相何不以报仇相许,劝降翟真,为其翟家报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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