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过片刻。 殿门处,一道劲风掠过,星羽如蜻蜓点水般,无声无息地向前掠去。 直到那股气息彻底消散。 秦骧岳才再次睁眼。他侧耳凝神片刻,确认再无窥伺,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。 目光扫过榻边,定柯已歪在程太医身侧,一老一少两颗脑袋抵在一处,睡得正酣。 秦骧岳无奈地牵了牵嘴角,想笑,胸腹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,疼得他倒抽冷气,额角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。 “嘶……荆白练。”他咬着牙,从齿缝里挤出那个名字。 “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,漠北的野牛都没你这般力气。” 他强忍痛楚,挣扎着半坐起身。 修长的手指沿着床榻侧围的重瓣莲纹细细摸索,最终停在莲心深处一朵微凸的花蕊上,指尖灌注一丝巧劲,轻轻一按。 “嗒”一声轻响,莲蕊处弹出一个寸许见方的暗格。 滑开挡板,里面整齐码放着二十余粒药丸,褐色沉稳,青色冷冽,散发着淡淡的草木苦香。 秦骧岳捻起一粒青丸,举到眼前。 剔透的药丸在微光下映着他略显苍白的脸,他眼底闪过一丝犹豫。 但最终还是将药丸送入口中。 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微肿的下唇,那里的小伤口轻轻一碰便痛的人心痒。 模糊的视野里,是荆白练骤然放大的、紧闭的双眼,浓密的睫毛在她绯红的脸颊上投下小片阴影。 温热的、柔软的、带着铁锈味的唇瓣紧紧贴覆着他的,气息强势地渡入。 程太医说那是渡气救命。 可,心无杂念,一心救人的人,渡气时会那般投入到闭着眼?甚至注意不到他已经醒了。还咬破了他的唇? 秦骧岳喉结滚动了一下,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混合着羞恼涌上心头。 初吻,他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初吻,竟在那样狼狈不堪、毫无风月可言的情境下,被一个心意不通,甚至都算不上熟悉的女人,蛮横地夺走了! 真是,岂有此理? 痛心疾首... 他啪的一声用力合上暗格挡板,动作间牵动伤口,又是一阵龇牙咧嘴。 愤愤然躺回枕上,将锦被拉过头顶,只想把自己与这一切乱七八糟隔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