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猛地想起白练回家时,执意送她那对藏剑簪时的情景。 她不顾自己阻拦,执意将簪子插入她发间,说:“三嫂,这簪子不是要你把过去的锋芒藏起来,是让你将它蕴养其中,来日,出鞘之时,必定光芒璀璨,更甚从前。” 她从来就不是个合格的将领,不懂那些堂堂正正的兵阵之道。 她擅长的是什么? 是当年还是个小土匪时,带着十几个兄弟,就敢在蛮族的缝隙里钻营,是劫掠,是奇袭,是匪气。 她本来就是个土匪,装什么将领。 她闭上眼,脑内却不再是白练,而是自己,当年灰头土脸却意气风发,皮的像个猴的自己。 她问那时的自己:“你会怎么做?” 万归儿俏皮一笑,带着她看向棋盘。 余成栋的主力正疯狂涌向她的腹地。 势头猛,兵力足。 自己这边,回援是来不及,打也打不过,守也守不住。 那就不守了! 万归儿眼中猛地爆发出骇人的亮光,所有犹豫慌张顷刻褪去。 她不再看那支即将刺入腹地的红色兵流。 手中令旗挥舞,将剩余几个隘口的守军尽数抽调出关。 合兵一处,从山岭入平原,势如流水,顺其自然。 “她……她这是要做什么?”看台上有人惊呼。 “渡河?此刻渡河?她不管主将死活了?” 余成栋也瞥见了对方的动向,先是一愣,随即嗤笑:“疯了不成,想换家。脑子被驴踢了吧。”他毫不理会,继续猛攻。 渡河需耗时一轮。 第五轮开始鼓声敲响的同时,因大雨而延迟的粮草与兵甲补给终于同时送达双方大营。 她没有剩一点补给,全部用光,随后没有丝毫停顿,令旗指向那座刚被大火烧过、余成栋仅留了少许残兵看守的中心粮仓。 此刻,窝窝囊囊了一整局的兵卒如饿狼扑食,瞬间淹没了留守的红色残兵。 几乎在余成栋的先头部队逼近万归儿中军大营的同一时间,代表中心粮仓的据点,插上了万归儿的黑色旗帜。 余成栋攻势已成,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 他看着被夺取的粮仓,一咬牙,继续命令全力进攻万归儿的主将营垒,同时命驻守在后方的少量部队向中心地带转移。 万归儿留守的主将身边,仅有五名四级的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