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:再披嫁衣,凤冠压皇城-《大婚被弃:我转身嫁了权倾朝野的皇叔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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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闺阁内,阿檀为她系上最后一粒盘扣。

    火红嫁衣以海水江崖纹收边,裙摆却用暗线绣满飞刃,行走间寒光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凤冠不再繁复,以墨玉为骨,十二旒短而锋利,像一柄倒悬的剑。

    沈微婉抬眸,镜中人朱唇雪肤,眼底却是一片静水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鼓乐未起,铁蹄先鸣。

    靖安王府亲率三百黑鹰卫开道,马蹄包布,落地无声,却震得青石板发颤。

    沿途百姓自觉跪于两侧,无人喧哗,只余衣袂猎猎。

    花轿以玄漆为底,轿顶四角悬墨玉铃,风过叮咚,如碎冰相击。

    轿帘低垂,沈微婉端坐其中,指尖摩挲着袖中匕首——那是祖母昨夜塞给她的,鞘上刻着“莫失莫忘”。

    靖安王府正门,两尊石狮披红,却掩不住肃杀。

    喜堂设在演武场。

    没有丝竹,只有号角三声;没有花团锦簇,只有黑旗猎猎。

    萧玦立于高台,喜服是夜一般的黑,以银线绣蟒,瞳仁深得像北疆雪夜。

    他抬手,众将单膝跪地,山呼:“参见王妃!”

    声浪滚过校场,震得梁上积雪簌簌落。

    赞礼官唱:“一拜天地——”

    沈微婉俯身,额头触地,冰凉。

    “二拜高堂——”

    高堂位上,只供着先帝与靖安王生母牌位,檀香袅袅。

    “夫妻交拜——”

    两人相对而立,隔着半尺距离。

    萧玦黑眸低垂,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:“往后,沈家与本王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”

    沈微婉唇角微扬,声音同样轻:“王爷最好记住今日的话。”

    两人同时弯身,发梢相触,像两柄出鞘的剑,短暂交错,又各自归位。

    新房设在王府西苑,窗外一株老梅,枝干如铁。

    案上合卺酒,用的是北疆寒玉杯,酒液呈琥珀色,泛着冷香。

    萧玦抬手,侍婢尽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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