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沈玉望着苏清,轻笑, “今日暴动都未见你此般畏惧,关着的一疯子竟能将你吓成这般,莫非,你怕鬼?” 苏清猛然睁眼,发现自己扯着的物件竟是沈玉的衣角,忙松手, “苏清胆小,请相爷莫怪罪。”苏清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如水。沈玉唇角微扬,也不再调侃苏清,抬步向牢里的最深处走去。 终于停顿了步伐,只听一阵锁链拉响之音,牢门被打开。牢里关着的,是林睿,官服已被褪去,只着一件白色里衬,将全身的肥肉更显露无遗,发丝凌乱,还沾上了几根稻草,不到一夜,由衣冠楚楚的地方官员落魄到忍受牢狱之灾,林睿脸色甚是憔悴,耳里还萦绕着昨夜的靡靡之音,手上还残留着温软润玉呢。 对于这个不顾淮安百姓生死的贪污了十万两真金白银的琴兽,沈玉似乎有些手下留情。林睿只是单纯地被关着,却从未被用过刑,见到沈玉进了来,人未动,脸上却是冷漠蔑视。 沈玉也不介意,负手而立,笑意盈盈。 “听说林大人连半个字都不肯交待,这是觉得本相不敢对你用刑?”沈玉道。 林睿瞥了眼沈玉,哼道, “本官没做过便是没做过,即使用刑,我林睿也还是那句话!” 沈玉嗤笑, “没想到林大人这般有骨气,如此护着你背后的主子。只是,不知林大人可曾有想过,你护得了背后的主子,可护得住你的妻儿?”林睿听到这,不禁神色微变,肥胖的手掌紧紧攥着地上的干草,沈玉看在眼内,继续道, “本相之所以不对你用刑,一是懒得用刑,脏了本相的手,二呢,若是把你押回王朝,交由圣上处决,定是要过一道天牢的,那天牢里的刑具可比你这小小的牢狱要有趣得多。在你身上过一遍,相信林大人掉的可不止一层肥肉,估计连你身上的肥油也一并能刮去。”沈玉顿了顿,扬唇笑着, “林大人可听过炸猪油的声音?在铜柱上涂满光亮亮的油,加炭火使铜柱烧得通红,最爱你这一身的肥膘,若掉进那铜柱,先烙掉你一层皮,接着便是你皮下的油,此时的声音别提多欢畅舒爽。” 林睿别过脸去,不敢看沈玉一眼, “你不用在此吓唬我,我是不会进天牢的。”声音里明显带着颤抖。 沈玉大笑,声音在空旷死寂的牢狱里回荡,空灵却又阴骛。 “林大人是还未搞清楚状况罢,你贪的可是十万两的赈灾银子,足足十万两,够多少人一辈子的花销了?你不过是淮安小小的一个地方官员,你认为你的主子会为了你与圣上争论,暴露自己的身份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