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黑夜再一次降临,满天的繁星绽放着如月一般的皎洁清辉,将墨黑的夜空映得灰白,轻纱一般的薄云悠悠飘着,似乎在想着要为哪颗星披上云纱,可惜轻纱薄情。苏清坐在院里看了好几盏茶,也未见它为谁停留过多一刻。 一眨眼间,大半个盛夏便已远去,夏未初秋的时段温差也开始变得有些明显,白日如炎炎烈日,入夜了竟有几分初秋的微微凉意。 苏清向来畏寒,现在也不是随意让自己着凉的日子,起身回里间取披风,等出来之时,院中多了一人,那样的风华耀眼,除了沈玉,还能有谁。 苏清缓步走到另一边藤椅坐下,将披风放在了膝盖上,为沈玉斟茶。沈玉瞥了眼苏清膝盖上素灰的披风,院中清风轻扬,却是清新舒逸。 “你冷?”沈玉声音悠扬,如月下的萧音,好听。 苏清轻“恩”了声,手上斟茶动作未停, “可能是小时摔的那一跤落下了病根,畏寒。“”苏清淡淡道着。沈玉接过苏清递过来的茶盏,呷了口,舒展了紧皱的眉头,还未入秋便觉寒意,竟还说得如此平淡轻巧,看着也不是作践自己身体的人。可偏偏就如此不在意。 院中的蟋蟀又鸣了一声,荡开了浓浓的夜色,沈玉似乎想起了什么的, 沈玉见苏清神情寡淡,自顾自地道着, “镇国公麾下武将甚多,恭王也更是掌握东离半个兵权,兵有了,苏清觉得还差些什么?”沈玉突然问,苏清手一顿,思忖半会, “银子!”悠悠声音而起,沈玉粲然一笑。 “对。”苏清被沈玉吓了一跳, “而本相既没兵又没钱,权也是圣上给的,所以啊,镇国公的良贤绝不是本相。”沈玉盯着苏清,想从那张寡淡如水的脸上看到什么。 沈玉死死盯着苏清,只见其尽可能地瞪大着双眼,看似眼神坚定,但沈玉早已捕捉到苏清的习惯,只要露出这副坚定又寡淡的神色,苏清便是在隐藏自己的情绪,并试图撒谎。 “行,夜深了,去睡罢。”苏清如释重负般,要从藤椅上起来才发觉双腿早已发麻, “怎么了?”沈玉问, “无事,坐久了,腿麻,相爷先去歇息,苏清活络下便好。”苏清话音刚落,只觉身体一轻,整个人都被沈清河拦腰抱起,直接往里间走去,苏清想起沈玉前几日莫名其妙爬上自己的床,瞬间就急了, “我自己可以,相爷放我下来,相爷。” “放你下来,爬进去么?”沈玉自顾自地往里走,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触着苏清,只觉怀中之人软糯轻柔,身上飘着淡淡的梅香,令人爱不释手。 苏清被沈玉喝醉酒那次给整怕了,现在又触到沈玉那结实的胸膛,顿时变紧张了, “我好了,我可以自己走。”明明腿还麻着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