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容吟蓁微微低头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 “姑娘,这方罗帕绣这个花样如何?”角落里的诉琴,拿着一个桃花花样给容清纾。 “诉琴,在马车上刺绣伤眼,回府再绣不迟。”容清纾看着诉琴微微泛红的眼睛,眉头一皱。 “姑娘说诉琴的时候,也不知羞。” “我怎么了。”容清纾有些不解。 “姑娘现在手上还拿着书呢。”诉琴气鼓鼓地指着容清纾手上的那卷催眠术秘籍。 “现在没了。”容清纾一把将秘籍甩开。 “从未见过哪家的闺秀,像姑娘这般耍无赖。” 容清纾揉了揉诉琴的脑袋,“也没有哪家姑娘像我这样宽宏大度。” “好了,你们都别争了,多大的人了,还跟小孩似的。”容吟蓁见两人叽叽喳喳,争论不休,不禁好笑。 “我没有及笄,本来就是小孩。” “好,清纾还小。” “本来就是。”容清纾也取过一张绣棚,在上面穿针走线。 须臾间,便有了图案的轮廓,看起来隐约是修直挺拔的青竹,“日后,我的罗帕就绣翠竹。奋发向上,虚心进取,多好呀。” “姑娘,桃花夭夭,灼灼其华。奴婢觉得绣桃花挺好的,而且还能招来桃花朵朵,等姑娘及笄后,任姑娘挑选。”诉琴越想,越觉得有道理。 “皮痒了?信不信我教训你。”容清纾死死地瞪着诉琴。 “奴婢又没有犯错,姑娘不会教训奴婢的。”与容清纾相处一段时间后,诉琴对容清纾的脾性也摸得差不多了,只要没有触碰到她的底线,她绝对不会轻易生气。 “哼。”容清纾懒得搭理诉琴,埋头刺绣打发时间。 “啊!”马车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,毫无预兆地停下,容清纾一时不慎,手指被绣花针毫不留情地刺了进去。 好在反应敏捷,及时稳住了身形,见容吟蓁要撞上车厢,又及时出手护住了她。 诉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,后背直直撞上车厢,但来不及揉一揉后背,便爬到容清纾身边,询问容清纾情况,“姑娘没事吧。” “清纾,你怎么样?” “吟蓁姐姐放心,我没事。诉琴,你的伤如何?”容清纾若无其事地将绣花针拔出,将污血吸吮出来。 “姑娘放心,就是些皮外伤。”话音刚落,诉琴便掀开车帘,怒声质问马夫,“外面发生了何事?” “刚刚街道突然蹿出一个小孩,我们的马受了惊,撞上了对面的马车。” “对面可有人受伤,此事起因在我们,若对方没有无理要求,皆可照言赔偿。”京城都是达官显贵,容清纾虽然不怕麻烦,但也不想惹麻烦。 “小的这就去问问。” “本宫无事。”未过多久,马车外响起御颜熠的声音。 “是太子,我们先下去。”她一介平民女子,于情于理,都应该下车。 否则,街市人来人往,难免引得风言风语。 “是。”诉琴匆匆忙忙拿过绡云面纱,为容清纾戴上。 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容清纾、容吟蓁款款行礼。 “两位姑娘对颜熠,不必拘泥于这些虚礼。”御颜熠柔柔地注视着容清纾,笑得温和雅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