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对于这街面上的百姓来说,卖菜没人看,但是这杀人,可就有不少人想看了,不少正酣眠的魁梧汉子听闻那老头所喊,悠悠醒转,趁着脖子往外打量着怎么回事。 便是如此,这汵县,今日无人睡得安稳。 正午,汵县县衙。 这王家死人的消息被一裤子湿润的花甲老汉传到县衙,知县吴大人昨日饮酒待醉今日还未睡醒便被那老汉呼喊声惊醒,那老汉说完始末缘由之后还非要在县衙赖上顿饭才罢休,可是让这吴老爷极其心烦。 县衙书房。 知县吴老爷头疼难忍,极为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,这头疼分三层,头一层是昨日的酒,二一层那是杀人逆案,三一层便是那胡搅蛮缠的花甲老汉了。 挺好个年节,圣上又要选秀,选秀的八字又极为特殊,这周边府县中只有自己这汵县有一女子,这若是真被选上了也是个功绩不是,但眼看着刚要转运,这城中便出了个杀人的逆案,死的还是个财主,这就更难办了。 这一个上午了,师爷前去勘踩凶场还未回来,知县吴大人不禁苦叹一声,暗骂一句废物。 “报!!” 书房外传来师爷嘶喊的声音,声音极为慌张,那文人出身的师爷竟顾不得礼仪章法,直直闯进书房,脸色惨白如纸,身着文裳上挂着斑斑点点的水渍,嘴角胡须上也全是污秽之物,晨起时吃的碎米和菜叶都在其中,一进来便慌慌张张的颤声道:“老爷,大事不好了。” 吴大人生来喜净,对那些脏腻污秽之物极为厌恶,微微侧脸不在看那令人作呕的中年书生,厉声道:“慌慌张张成何体统?” 师爷连喘了好几口粗气,才算把这心神稳住,双手仍是惨白不止,作揖道:“回老爷,城东王财主家,满门被屠,死者不是四十六人就是四十九人。” 吴大人一听火冒三丈,拍桌喝道,“混账,堂堂朝廷差官,怎么能这般玩忽,连死者人数都对不上?” 师爷听闻老爷震怒,撩袍跪倒在地,连连叩首:“小人冤枉,并非小人不尽心力,只是这王家人死相太过惨烈,除了王家小姐,满门没有一具全尸,光一个前院就全是残肢碎肉,足足收起来近千斤残破血肉,衙中三名衙役受不住如此摄人场景,昏死过去,至今未醒。” 知县吴大人,猛然站起,惊问道:“谁干的?” 师爷带着哭腔,“应当是江湖武人。” “现场可留下痕迹?” 师爷欲言又止:“有……” 吴知县有些不耐烦,“说。” “王家院中有一副山鬼图,好似,好似三十年前的四大凶魁所为……” “四大凶魁?”吴知县喃喃自语一屁股坐回椅凳中,眼睛连眨了数下,缓缓叹气道道:“起来吧,即是瞒不住便把这事报给府尹衙门,江湖武人以武犯禁,尚不至于殃及池鱼。” 师爷起身应道:“诺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