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庄左忙转回身来,举起圆茅,对着头顶的乌鹃隼又刺出一道穿金符,白芒刺去,却被那畜生一振翅、躲开了。 身后,赵昆和常可豫已经从房里出来,赵昆冲在前头,正拔出一把环首大刀,与他稚嫩的关节轮廓并不相称。 庄左不再管那白翎的畜生,一头往山庄大门奔去。 “庄左!龙桥一变尚未定论,你是要畏罪潜逃吗!”常可豫高声喊道,似乎要让整个挟玉山庄的人都听到。 在他身前,高举着大刀冲下楼的赵昆正一脚踩上庄左的蒺藜阵,浑身一颤,前冲的身形猛然下坠,化为蜷曲在地上的一团麻绳。 方才还引吭高喊的常可豫连忙三步作两步地下到梯下,托起义弟扭成麻花的哭脸,眼中有怜爱、更有愤恨。 庄左借着这会儿空当奔到门前,那门闩卡得有些紧,他只好将圆茅夹在腋下,一手推、一手拉,想要快些将门闩抽出。 笃!一把犬牙似的飞镰刀嵌进门板里,离庄左搭在门闩上的右手背只有半寸之遥。 顺着镰柄的锁链,常可豫另一只手上的镰刀正在空中甩着圆周。庄左慌忙转身,右手从左腋下握回圆茅剑,往旁飞扑一躲闪,另一头飞镰刀正栽中门上刚还是庄左头颅的地方。 冷冷看着侧扑在地的庄左,常可豫弯下腰,从义弟手里拿起大刀,一只手提着,一步一步,向庄左走来。 庄左也拔出剑,插进地里,将自己撑起来。他的心脏跳得厉害,不是因为眼前的常可豫,而是因为一股越来越近的威压,熟悉、又惹人厌恶的威压。 “我们兄弟俩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,庄师兄只管说便是。一声不吭便要走掉,还在门前画下那东西,是不是不太厚道啊。” 常可豫走出四五步,脸上的神情便又变得嬉笑自若,只有与他亲近的人才能看出来,这下面,蛰伏着“解百兵”独有的愤怒。 他又踏出一步,脚底一碾、就地展开架势。大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,平端在他的右身侧。 庄左当然知道常老大解百兵的本事,刀枪剑戟、斧钺钩叉,哪一样常可豫都能耍得行云流水,但说起他的看家本领,还是刚才那一对飞镰刀。这两柄用铁链连起来的朴素农具,在“解百兵”的手中能变换出千般花样。但且是执那飞镰刀的常百兵,真打起来,也不是他庄左使一柄圆茅的对手。今日情景,实在是庄左占了太多下风。 “来,让我瞧瞧,庄师兄的圆茅长签,还能变出多少戏法。” 常可豫自己又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,他只想尽可能久地拖住时间,白髦在不停地叫唤,他知道,快了。 但庄左却没有办法转身脱离这样的僵持,就算常老大只是一直端着那把刀,那也是一把出鞘的宝刀,不一定砍得过圆茅,但要说斩向逃敌的后背,可以说轻而易举。 所以他决定先发制人,圆茅细长的剑尖在空中抖出花来,常可豫的双眼一刻也不敢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