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如此想着,拿馒头的手一点点凑近嘴边,直到那又冷又硬的触感抵达唇间。 杨还锋张开嘴,试着咬了咬,因为有了之前的教训,他只是浅尝辄止,只是如此便已经知道,这馒头、也是不能吃的, “赵伯,你别拿石头来骗我。”杨还锋将手中的馒头放下,申诉道。 赵陀笑着也从桌子中央的盘中拿了一个馒头,将之伸进面前的粥碗里。 馒头个头小,粥碗碗口大,小米粥原本只装到一半,现将馒头整个都没进去,便刚刚到碗沿、刚刚不漫出来。 待馒头在粥里泡够了,赵陀开口道:“这粥是用来泡馒头的,咸菜是用来佐粥的。”说着他夹起一撮梅干菜,拌进粥里,一口馒头一口粥吃起来。 另三人见了,也有样学样地拿个馒头按进粥碗里,,静静等候着。 赵陀吃了一阵,将剩下的手捏着的一小块儿馒头丢进剩下一层薄底的小米粥里,用舌头清理清理口腔,开口道—— “馒头冷、馒头硬,小米粥稀、小米粥烫,咸菜咸、馒头和小米粥都没味道。你说万事万物不都讲个互补的道理。” 他说这话没有冲着杨还锋,而是恳切地盯着查留儿讲的,这个比喻打得实在生硬,查司令也尴尬得一时说不出话来。 “这就是赵伯你给咱们吃糠咽菜的道理?”杨还锋不知是要打圆场还是有感而发,冷嘲热讽地问道。 “那倒不是,”赵陀摇头笑道,“款待你们吃糠咽菜,是因为眼下义军只有糠菜可吃。” “还是叫我的人把船上的酒肉搬些来……”查留儿身子前倾、提议道。 “欸——,”赵陀摆摆手,“哪有要客人自带酒菜的道理。” “也没有哪儿有叫人吃糠咽菜的道理啊。”杨还锋毫不给既是自己长官、又是自己长辈的赵将军面子,哂笑道。 赵陀闻言一时说不出话来,他倒不是执念与尊卑长幼、也并非要避讳军中粮草短缺的事实,只是当着盟友的面,不想这般难堪。 杨还锋可倒好,人市洲过来的舰队司令都没说什么,窗户纸尽叫他一个自己人戳破了。 “我去拿吧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