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八回:患难-《烟花散尽似曾归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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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究竟还是与余靖宁有些不同。他能舍生忘死,她自己到底是贪生怕死得紧。
余知葳吊着一口气,先是给余靖宁喂了一点儿水喝,接着打算用净水细细将他的伤口清洗一番。
余靖宁哪怕是昏睡着的,也知道自己伤口疼,余知葳没弄几下,就被余靖宁一把抓住了爪子——实在是疼的,随便找了个东西握在手里。
余知葳当场整个人都僵了一下,脑子过电了一般黑了一下。他们俩着急的的时候,再怎么拽着要跑,那也多是拽衣袖或者手腕,从来没这么抓过手。
她觉得自己连喘气都不会了,呆在原地魂飞天外了好半天,才抖着另一只手,摸了摸余靖宁的头发。
其实摸到的大部分地方都是网巾,但余知葳还是能感受得到透手而来的温度。
真是要烧傻了,余知葳心道。
她安慰了余靖宁半天,才见人放松了一点,攥得也没那么紧了。
余知葳如蒙大赦,做贼似的把自己的手从余靖宁的手里头抽了出去,然后把余靖宁自己的衣摆卷吧卷吧塞他手里头了。
等到余知葳用烈酒再次擦过一遍伤口之后,这才体会到余靖宁先前那个反应还算是好的。这回余靖宁反复醒了好几次,余知葳吓了一大跳,直接拽了块布来,掩耳盗铃似的把余靖宁的眼睛给蒙上了。
折腾了半天,总算是重新将伤口清洗包扎结束,余知葳把余靖宁的衣带给他系好的时候,一度有一种长舒一口气的感觉。
她小心翼翼地把遮住余靖宁眼睛的布取了下来,发现这家伙再次不省人事了。
摸摸余靖宁的脖颈和额头,还是烫的。
高热还是没降下来。
余知葳站起身来,晃了晃自己僵硬的脖子和腰,翻着白眼想到——还得给这家伙退烧。
她没歇多少时候,只是来回踱了两步,便又蹲了回去。
靴子和袜子一并除去,手心和脚心皆用烈酒擦过了,最后又给人弄了凉帕子,搭在额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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