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温凝摇头:“猜的。” 裴宥系上最后一根衣带,低笑:“不愧是裴某的夫人,身子好使,脑子亦好使。” 温凝:“……” 正想揍他一拳,外头响起敲门声。 顾飞在外道:“世子,陛下已回宫,命人前来宣召。” 这个时候? 温凝看了眼外头,天依旧未亮。 裴宥略一凝眉,收敛了神色,声色清凉道:“备马车。” 说着,将温凝塞到被子里,声音又变得温和:“时辰还早,你再睡一会儿?” “若不想叫菱兰服侍,调两名嬷嬷进来。”他粗粝的手指蹭蹭她的脸颊,黑色的眸子凝在她脸上,一时未再言语。 惯来寡淡的眸子里,含着春蕊一般,都是她的影子。 温凝叫他这眼神看得心都要化掉了,握着他的手,竟有些不舍与他分开。 “睡罢。”裴宥轻轻捏了下她的耳垂,起身欲走。 “等等!”温凝拉住他的衣袖,从床上爬起来一些,“你今日与陛下谈话也一样,无论陛下说什么,温和一些,他毕竟是……” 你的父亲。 一夜过去,暗卫那边未有消息禀来,可见凤仪宫无事,皇后娘娘也无恙。 温凝不确定皇后娘娘既然尚在,裴宥与嘉和帝之间还会不会有矛盾。 可叮嘱两句总放心些。 可未等她说完,裴宥亲住了她。 “不是说好了,他们怎样都无所谓?”有你就够了。 好罢。 是她多虑了。 裴宥又亲了她一下,才放下她,整理袖襟和衣襟。 一双眼睛却仍未离开她。 待整理好一切,再俯下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,才转身离去。 温凝看他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,一颗心放下来。 不过躺了一会儿,还是爬起来,自己换了床褥,将昨夜那床团成一团,打算让菱兰直接扔掉。 简直是…… 荒淫无度。 - 话说回长公主那边。 那日裴宥与她在佛堂一番摊牌,初时她还不觉有什么,以为就是这孩子拿到确信自己身世的证据了,忍不住才来问她。 可仔细琢磨一番,越想越不对劲。 裴宥言辞间,显然早就猜到此事,而且,说什么“他们太过分了”。 谢南栀当年背着所有人偷龙转凤,令他在民间吃了那么多苦,的确过分,可嘉和帝,那是确实不知此事啊,决定将他认回国公府,也是另有打算。 容华马上令人去查。 这么一查,才知前一日,竟发生那样多的事! 他养在梧桐巷的姑娘遇刺,温府的温庭春遇刺,甚至……他曾在她面前提过一次的望归庄,险些惨遭屠庄。 她当即给嘉和帝去了信,将事情和盘托出,好让他早有打算。 至于嘉和帝,一看那信中内容,哪里还能在行宫待得住? 当即吩咐范曾准备,连夜的大雪都顾不上,一路赶回京城。 待回到皇宫,也不管是否天亮,急急让范曾去国公府召人。 裴宥未着官服,出了清辉堂,便让顾飞待会儿去工部,继续告假一日。 他的休沐本到今日结束,所以顾飞昨夜才匆匆与徒白换了岗,由望归山回来。 顾飞不清楚嘉和帝这么早召见他家世子所为何事,但一听世子这语气,便知二人所谈之事甚为重要,且会耗时颇久。 他不敢多问,只点头领了命。 而此时的勤政殿内,嘉和帝正在盛怒。 他前脚打发了范曾去传裴宥,后脚,凤仪宫安排的人来禀报,说皇后娘娘昨夜便召见过裴世子,具体说了些什么却不清楚。 他心知去找谢南栀,未必能与她好生说话,干脆传了凤仪宫的桑柳来。 桑柳跪在地上将话说了一半,嘉和帝就已经控制不住满腔的怒火。 “陛下,娘娘也是没有办法啊!” 桑柳是谢南栀自谢家带过来的人,谢南栀的秘密,她从来守口如瓶。 就连当年那桩偷龙转凤,这么些年,她从未对外吐露一句。 换做从前,谢南栀与裴宥在茶室的一番对话,即便嘉和帝要了她的性命,她都不会吐露半句。 可今时不同往日。 桑柳很清楚这件事已经瞒不住,而嘉和帝与谢南栀之间,已然剑拔弩张,若继续下去,吃苦受罪的只是她家娘娘罢了。 因此昨夜发生何事,她对嘉和帝一五一十尽数道来,而谢南栀为何有那般行径,她亦不愿隐瞒。 “陛下,老爷以自己的性命相逼,要娘娘将那些事情推到陛下身上,可娘娘待陛下亦是一片深情,如何做得来那样的事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