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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坐在他的对面，歉意的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来晚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郑严马上回道。

    包间的灯光很朦胧，他十指交握在玻璃桌上，低着头，看不出表情，不过想来心情不会怎么好。

    任谁将美好的爱情转化为**裸的交易，心情都不会好。

    她心下暗叹一声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，说道：“不知。。。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这几天来得到的资料。”郑严不等她说完，就将厚厚的牛皮纸袋放在了她的手边。

    苏若瞳觉得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她斟酌了下语气，长痛不如短痛，还不如干脆明了的说，“郑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我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她忽然觉得这个谈话会进行得很困难，可是闭了闭眼，还是张开了嘴，“我跟你看到的那个苏若瞳，其实一点都不一样。我不善良，不温柔，也不善解人意，这些也许都不算什么，可是，我人品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“你也看到了，在我的眼里，只有利益。那些小女儿的爱情什么的，我一点憧憬都没有。我可以告诉你，为了达到目的，我可以卑鄙无耻，也可以用任何让人不齿的手段。”

    又是一阵沉默。就在苏若瞳以为自己的谈话不知该如何下续的时候，郑严开口了。

    “就像你对我这样？”

    “即使明知道我从高中就喜欢你，即使明知道你是我的初恋，我的心意一直都没有变，你也愿意用毫无感情的感情来利用我，换取你想要的利益？”

    苏若瞳微不可查的呼出了一口气，“是。”其实近距离探查苏清清虚实的人还有常烨安排的人手，只是她执意又加上了他，不为别的，只为她在京华大学与他的再次相遇，也为他明明与她算不上如何熟识却能毫无滞碍的认出她的背影。

    更因为，他即使过了这么多年，也一如既往不曾改变的，对她的态度，和感情。

    “我这种人，不配得到像你这样，这么纯真的爱情的。”说出了口，她发觉也不是那么难，“所以长痛不如短痛。。。。”

    “长痛不如短痛？”郑严低着头，交叉在一起的手指却都握成了拳头。

    他猛的站起来，低声嘶吼道：“就算想长痛不如短痛，你也要让我痛一下？你果然，你果然。。。”他嗤笑起来，既是像讽刺她，又好似在嘲讽自己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是，如果不让你痛一下，你如何知道长痛不如短痛？你若不痛一下，又怎么能斩钉截铁的与我保持距离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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