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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北方，白熊家里。

    他们负责对南方军用技术交流的部长同志正在看着一份文件，这份文件来自南方同志之手。

    部长同志眉头紧锁，突然拍了一下桌子，看向了正在旁边等着的利诺奇卡。

    “他们是怎么发现这架飞机的？！”这架还在试飞的飞机，就算是保密工作做得再差，也不至于就让别人知道了，更何况对方与西方相比，其实在自家地盘里的情报能力，是有所不足的。

    利诺奇卡指了指上方：“天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非常有意思，仿佛是在推诿，仿佛又在说明着什么。

    部长捂住了额头。

    沉默半晌之后，他放下自己的手，继续向下看着。

    翻到第二页，他一下子站了起来，口中大喊道：“利诺奇卡，通知卢比扬卡！通知卢比扬卡！”

    利诺奇卡早就看过这份文件，实际上，他已经从部长同志的秘书，成长成为独立执掌一个部门的小领导，负责的就是这方面的工作。

    “部长同志，我们是不是慎重一点？”拥有更多思考时间的他，向部长同志表达了自己的意见。

    “慎重？利诺奇卡，你应该知道这份文件代表着什么。一定是有人在出卖国家的秘密！他们知道这架飞机的速度，知道这架飞机的材料，知道这架飞机的大致内部构型……这些事情，如果没有人泄露，连天都不可能知道。”部长同志皱着眉头。

    “可是他们有解释和说明，部长同志。”作为部长同志一手带出来的心腹，利诺奇卡拥有比常人更多的解释机会。

    “你相信？你相信这是他们的科研人员猜出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得不相信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如果他们真的是通过类似卢比扬卡的手法获得的消息的话，那他们没有必要因为一架战术飞机暴露可能极为宝贵的钉子，哪怕这架战术飞机拥有极为特殊的性能。”利诺奇卡分析道。

    他的话让部长同志略微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的确，南方人不是傻子，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，那么这条消息渠道对于南方人来说无疑是极为宝贵的，没有理由为了一场可能根本不会达成的交易试探，就贸然暴露这条渠道的存在可能性。

    毕竟只要不傻，都知道如此详细、准确的描述，会让己方马上就意识到存在内鬼。

    南方人不可能如此短视和愚蠢。对于他们来说，保护好这条渠道比获得这架飞机重要得多得多，特别是考虑到当前双方的情况，这架飞机大概率根本不可能得到的情况下。

    “你认为真的是他们猜出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部长同志，一切皆有可能，他们甚至将猜测的原因都说得这么清楚，看起来不像是假的，至少我倾向相信。也许在最好的技术人员眼里，我们在如此的前置要求下，能选择的道路有限，最终他们猜到了我们那为数不多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利诺奇卡已经有了几十年后网民的一项神奇特质——当一件事情看起来非常离谱的时候，没准儿就是真的。

    “难以置信……不过，在我看来，他们这不仅仅是一种试探，同时还是一种示威。”部长皱着眉头。

    “示威？”利诺奇卡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部长的节奏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他们在用一些仿佛不太起眼的方式，向我们表明他们的能力。你知道的，南方同志做事情，很多时候手法比较婉转，不太愿意太过直白，以免双方都尴尬。”部长想得比较多，别管对不对，就说多不多吧。

    利诺奇卡一副“受教了”的表情，然后补充道：“部长同志，实际上我倾向相信他们说法还有一个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原因？”

    “古拉格大酒店的房客，实在是太多了。”利诺奇卡道。

    部长听到这里，神色变幻，是啊，是太多了。

    “这其实你不用担心，如果有必要，他们会将整个团队都送进酒店，让他们在酒店里继续完成工作，这并非没有先例。”部长难得的开了个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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