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缠在苏慕寒左手上的布隐隐地可以瞧见有血渗出来。方才帮他洗的时候,桑梓便瞧见,有几处划开的伤口有点深。 她心下不忍,一面将野果装入怀中,一面道:“先生身上的匕首掉了吗?”记得那时候,他的身上是带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的。 苏慕寒却摇头:“我从来不喜欢带那种东西。” 桑梓微微一怔,因为那时候,是要装韩王,所以才刻意带的吗?是啊,韩王是习武之人,这样东西自然是不会少的,没有才叫人奇怪。 “那时候,你身上带的药是止咳的吗?”否则,桑梓再想不出为什么那段时间从未听他咳过一声。 伸手抓住野果的手微微一颤,苏慕寒没有回头,只淡淡的“唔”了一声。 桑梓不动声色地问他:“那你方才怎么不吃药?” 他却道:“掉了。” 桑梓的心猛地一沉。 什么掉了,桑梓自然是不相信的。即便掉了,也不过是落在这峡谷的某处,既然是对他如此重要的东西,他完全可以去找,可他没有。那么只能说明,他根本就没有带在身上。 而他与她相处的那三年,他每每咳嗽发作也不见他吃过任何药。 那药应是止咳的无疑,却也定不是什么好药,怕会有什么副作用。 这么一想,桑梓一颗心揪起,她深吸了口气问:“吃那药值得吗?” 明显感觉得出,他的病,较之那时候更加严重了。 苏慕寒轻描淡写地说:“韩王是武将,必不会如我这般。” 所以,才要伪装,是吗? 桑梓咬着牙问他:“可你根本不是韩王!你根本不是北齐人!” 他既是前朝太子,又如何会做了北齐的王爷,这一点桑梓即使到了现在都始终想不通! 苏慕寒突然不说话了。 桑梓睨住他,终是又问:“是要借北齐的兵力帮你夺权吗?” 苏慕寒的脸色忽地一变,猛地回眸看着桑梓,桑梓只觉得倏然心惊。他又自嘲一笑道:“我现在这个样子,纵然要了那皇位又能如何?” 他的话,说得桑梓心头钝痛。 什么叫现在这个样子? 他不会有事的。 他像个没事人,径直往前走去:“再不走,天要黑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