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小镇与大山-《佛子北风行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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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个是在桌上玩,另一个是在床上玩……
    此时,无关你的身份、地位、涵养、学识,男人的表现大多大同小异,皆是眼底赤红血脉偾张,满脑子盘算的都是如何捕获眼前的猎物,金钱与女人。
    然而,多数的结局就是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,被猎物反杀。
    可是,很多人却屡败屡战,乐此不疲,不思悔改,或许,只有在走投无路之际才知回头?身无分文时才会醒悟?
    不过,这怨不得别人,都是冲动的惩罚!
    就像酒醉后第二天的难受是一样的,感觉身体被掏空,吃什么都没胃口,干什么都没劲,特别难受,心里暗暗发恨,谁再喝酒谁孙子!但当再一次坐到桌前,推杯换盏,三碗红人面下肚后,又会陡然生出今朝有酒今朝醉,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胸襟与豪迈,好不快意。
    人,有时候是他娘の的真孙子!
    与那灯红酒绿大呼小叫的热闹场不同,灯火阑珊处,在一棵歪脖子大柳树下,靠树蹲着一位老者,没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谁,家住何方,只知他是个卖馄饨的破落老头,无论是刮风下雨,还是三伏九冬,他都风雨无阻,一副摊子,一盏油灯,一个人准时守在那里。
    百无聊赖,老者缓缓抬头,仰脸望天,碧空中一轮残月,三五点孤星,不知他想到什么,竟与他身份极不相符地吟出两句诗。
    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虽说此时细雨霏霏,但田野里仍有头戴斗笠,身披蓑衣不停挥舞着锄头松土施肥的农夫,也有三五成群给家里打猪草挖野菜的少女与顽童。
    田间小路上,走来一把橘黄色的油纸伞,伞下是位含苞待放的青葱少女,她一手撑伞一手挎篮,朝着河边走来。
    虽说她穿着式样简单的粗布衣裳,一头如丝的乌发也只是随意用最廉价的木簪盘起,但依旧掩盖不住她是个还没完全长开的美人胚子,姑娘眉如远黛,一双明眸似山溪般清澈无垢,柔而不媚,清纯可人。
    姑娘名叫阿茨,光听名字就知道是穷人家的苦孩子。
    父母在镇上支了个摊子卖豆腐,重活累活她一个女孩子体弱也干不了,再者父母也心疼,做些洗洗涮涮,打打下手之类的活计,一家人披星戴月早起晚眠,方才得以谋生。
    常言道,世上有三苦,撑船、打铁、卖豆腐。
    撑船是在水里讨生活,风高浪急不说,全是靠天吃饭,而且,那年月,水上有渔霸不太平,弄不好,小命说丢就丢,人命如草芥,不值钱的。
    打铁不但要有膀子力气,还得忍受炉火的高温,冬天还好说,但到了夏天,不亚于忍受酷刑,且随时会有烫伤的危险,此外,还得常年奔波在外,一村一寨地去串,给乡邻们打造、回炉各种农具、铁器。
    卖豆腐则更甚,有牲畜拉磨还能轻松些,若是没有,就只能自己去当牲口了,拉起沉重的磨盘,一圈又一圈,一天天,一月月,一年年,周而复始,劳作不休,再者,卖豆腐要起早,起晚了没人要会坏掉,那一天的辛苦就会付诸东流,流汗又流泪。
    竹篮里除了一些衣物,还有做豆腐用的包袱皮,上面沾染了豆浆、豆渣,若不洗干净,下次再用的时候不但会脏,影响豆腐的品相与口感,还会出浆不流畅,耽误事。
    二月的河水虽已破冰,但阿茨在洗衣的时候仍感到冰凉刺骨,寒沁骨髓,虽然她早已习惯做这些营生,但洗了不一会儿便不得不将手放到嘴边呵气,以此来温暖那即将冻僵的小手。
    这时,透过细如牛毛的蒙蒙细雨,阿茨看见空旷的大道上远远走来一人。
    看上去那人走得好像并不快,但令阿茨惊奇的是,或许只在几息之间,那人就走到了跟前,而她此时也看清了那人的样貌,确切而言,来者是一位僧人,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和尚,须发皆白,从他那风尘仆仆的样子来看,应该是远道而来,看不出本色的百纳僧衣破破烂烂,一双麻鞋烂的几乎见底,另一只估计是鞋底掉了,拿根藤条胡乱捆上,这才勉强能走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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