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一章   煮茶论英雄-《佛子北风行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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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郭兄,好福气呀,能收到如此贴心的弟子,又当为人生一大快事呀。”
    郭巨源频频颔首,眼角潮润,仍是半句话也说不出。
    刘柯山又看向了巫鹊,对他颔首笑道。
    “小子,不错,既然替你师父掏银子请我饮酒,这酒我得喝,那我也继续跟你说一下这茶中的第三味,此乃禅道之味,不过,禅道所悟皆为小我,不过是些趋利避害的人心罢了,未免有些小家子气,古人云,不谋万世者,不足谋一时,不谋全局者,不足谋一域,此言颇有深意,你虽年幼,却能参合阴阳之道,观日月之变,更应放眼全局,能看懂这天下大势。”
    说着,他一指正在洛都街头打斗的墨北风,问道。
    “你看那年轻人如何?”
    巫鹊缓步走到窗口处,静静看了一会,说道。
    “不瞒前辈说,我与他曾有过一面之交,也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识了,不过,晚辈对他却是有种一见如故的好感,以我看,与他对战的那位,无论是修为,还是招数,都远不及他,但他为何故意示弱,甚至是不惜自伤身体呢,晚辈实在是有些看不透他这葫芦里,到底卖的是什么药,还望前辈不吝赐教。”
    刘柯山默然颔首,捻须而笑。
    “那小子说起来,与老夫是同乡,他自幼便进山跟着一位老禅师修行,别看他年纪不大,修为却颇深,而且,据我所知,他这次来到洛都,原本是为了解他父母幽囚困厄的,不想,却让他无心插柳柳成荫了,听说当今陛下格外看重他,不但在洛都赏了他一所大宅,还封他为古浪县子,给了他八百亩土地,若无缚龙手段,他又何来这滔天富贵?”
    巫鹊连连点头,看向墨北风的目光愈发复杂了。
    刘柯山又道。
    “老夫虚度了这么多年光阴,阅人历事说起来也不算少了,唯独对这个小子有些看不透,不过,有一点老夫却无比笃定,这小子所谋者甚大,绝非等闲的池中之物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墨北风静静站在树荫下,气息平和中正,脸如古井无波。
    权载舆虽说是卧虎司的校尉,不过,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,而墨北风之所以如此煞费苦心,大费周章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,不过是顾虑他背后的卧虎司,以及掌管卧虎司的司马年罢了,如今司马无功杳杳无踪,这在司马年看来,儿子被人绑架或是遇害的可能性极大,这节骨眼正是多事之秋,墨北风行事不得不谨慎。
    以墨北风对司马年的揣测,他现在应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,又像一头择人欲噬的猛兽,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,最好不要去招惹他。
    谁知,人算不如天算,树欲静而风不止,墨北风本来是出来闲逛散心的,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权载舆,这小子邀功心切,不管青红皂白就要抓走所有在场的百姓,面对这一突生变故,就可以让墨北风借题发挥了。
    在维洛王朝而言,军营中的校尉不过是八品之职,即便是卧虎司的校尉,也不过才是七品而已,而墨北风的古浪县子则是实打实的正五品爵位,他权载舆区区一个七品的卧虎司校尉,竟然敢公然在洛都街头不问青红皂白,喊打喊杀,往轻了说,这是以下犯上,往重了说,这是忤逆不道的大罪,罪不容诛。
    虽然有此天赐良机,不过,以墨北风的缜密心思,意图不能太明显,以免让司马年那老狐狸生疑,再抓住把柄。
    演戏就得一板一眼,演全套。
    就算是要杀,事前也要做足功夫,譬如男女之间的前戏,只有水到渠成,才会镜圆璧合。
    况且,墨北风想杀权载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当他与父母重逢的时候,问及当时的情况,权载舆就是其中的马前卒,那时,他就生了必杀之心,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,从而拖到了今日,而上次哲古达被镇抚司所抓捕,也是他在其中作梗,再者,这次如果杀了权载舆,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,让司马年为了寻找儿子,也不敢太纵容属下,最终,将这件事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最后无疾而终。
    权载舆一剑重伤了墨北风,这让他不胜欢欣,目光中满是杀意。
    他能当上卧虎司的这个校尉,他自己非常清楚,自己手底下很多人都不服,尤其像韦漠、熊武那样的高手,别看他们这些武夫嘴上不说什么,实则是面从腹诽,他若是能一举击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小子,不但可以在手下人面前立威,更能讨上司的欢心。
    墨北风昂然抬头,烁烁精光望向权载舆,脚尖前点,风声微响,二人几乎同时展开冲锋。
    当、当、当,三声脆响。
    第一声响是刀剑相击,一道气机如巨龙当空,只见一片银光闪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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