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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可您手上终归有一票吧，况且那一票的分量最重，你说是不是呀？孙总。”冯大志一脸媚笑。

    孙超圣摆摆手，说：“这是个误区，每个人手中的票分量都是一样的，没有厚此薄彼。至于说要该提拔谁，不该提拔谁，最后的决定权的确在上级人事部门的手中攥着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懂，可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征求您的意见。”

    孙超圣看了冯大志一眼，问他：“你要是跟高志远单独pk的话，能有几分胜算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不好说，因为我心里没底，不好随便打分。再说了，人各有长短。对了，有一件事情，我觉得老高做得非常不好，非常的不仁义！”

    “哦，是嘛，啥事儿？”孙超圣表情骤冷，他指了指对面，说，“你坐……你坐，坐下来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冯大志坐了下来，却又犯难了，挠了挠头，说：“其实这话我不该说，有点像小人之举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你说吧，权作是咱聊天说闲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吧。”冯大志下意识地回过头，朝着身后的门望了望。

    孙超圣看出了他的意思，说：“没事……没事，有人进来会敲门的，用不着有啥顾虑。”

    冯大志点点头，正襟危坐，说：“昨天晚上下班后，我请老高吃饭，算是为他接风洗尘，可没想到，他喝了点酒后，就开始指手画脚议论你，偷偷摸摸说您的闲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说我啥了？”

    “刚开始，话说得还不算露骨，只是说他对你一心一意、忠心耿耿，你却不怎么赏识他，看上去对您让他下基层的事儿耿耿于怀，说明明是考察干部的关键时刻，却把他一脚踢开，明显是想放他的鸽子。”

    “冯大志，这事儿，你相信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不相信了，这怎么可能呢？简直胡说八道，我批评了他几句，你知道他怎么着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着？”

    “他竟然不服气，等沾了点醉意，嘴上就没了把门的，话说得特别离谱，特别难听。”

    “他都说啥了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这个嘛……”冯大志看上去非常为难，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冯大志，你小子怎么回事？成心吊我胃口是不是？”孙超圣拉长了脸，不乐意了。

    冯大志苦着脸说：“我只是转述一下，你可别介意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我不介意，你想说什么就痛痛快快地说，不说拉倒！怎么就跟便秘似的，拉半截含半截的。”孙超圣瞪了他一眼，起身走到办公桌前，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中华烟。

    返身回来，扔一支给冯大志，先把自己的点燃了，再把打火机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冯大志倒也不客气，点燃了，吸几口烟，看上去坦然了许多，他说：“当时吧，我以为他喝高了，可听上去话说得有条有理，半点都不糊涂。”

    “这还用得着说了，酒后吐真言嘛，说，快说，直奔主题，不要啰里啰嗦！”孙超圣催促道。

    冯大志说：“他说您跟董小宛有一腿，并且已经发展到了那种程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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