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讲”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。 “如果方解是带着不知道佛宗出于什么目的的使命来到长安城的,那么他最需要的是什么?” 罗蔚然道:“是安全,是最好的隐藏身份。但是很显然,方解从一开始就没掩藏自己体质与常人有异的事。如果这是佛子身份最显著的特征,那么他为什么不掩饰?还有,老僧智慧擒住方解却没有杀他,如果离难认为可疑的话,那么臣认为有件事更可疑!” “如果方解真是佛子,而以佛宗二天尊的身份,难道智慧不知情?如果知情,他为什么不去擒别人偏偏抓了方解?抓了又不杀,难道这不可疑?如果方解真是佛子,那么智慧这样做,岂不是出卖了他?” “这些朕都想到过。” 皇帝从土炕上下来,舒展了一下身体后微微叹息道:“但你难道能否认,方解到了长安之后,佛宗的人才来。大隋立国百年,还从来没有一个佛宗之人胆敢这样放肆!如果你说这和方解无关,朕如何去信?还是那句话,朕要的不是任何推测,而是真相。” 他一边说话一边做着舒展身体的动作,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,这几个动作还是方解教他的。 而正因为看到了皇帝这无心的举动,罗蔚然心里一喜。 方解死不了! …… …… 大内侍卫处 方解身上的锁链已经被打开,离开那张冰冷的石床让他觉得自己舒服了一点。右臂和胸口上的疼痛已经轻了不少,最起码不会一触碰就冒汗。离开石床的方解平静的让人奇怪,不喊叫,不怒骂,不挣扎,不反抗,甚至还饶有兴趣的把这间石室墙壁上挂着的所有刑具都认真看一遍。 他还有心情摘下来一件,研究了一下如何使用。将那件拔指甲的钳子在自己手上比划了一下,他竟然还咧咧嘴配合自己的动作。 所以当丘余走进这间石室看到方解的时候,不得不诧异了一下。连她都有些不解,在这样一个环境下,突如其来的变故之后,这个少年居然还能表现的这样镇定。甚至很轻松,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儿对自己生死的担忧。 “先生,您来了。” 方解微笑着丘余打招呼,这让丘余眼睛里的愧疚越发的浓烈起来。 “对不起……” 她说了三个字就没办法再开口,也不敢去看方解的眼睛。她垂着头,看起来就好像她才是那个做错了事的孩子。 “在半月山月牙潭边吃六腮鱼的时候,墨万物跟我说过关于您的一些往事。因为他的讲述所以我心中对您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,怎么说呢……彪悍的天才?虽然他不肯多说,但我能推测到您在演武院的身份绝对有些特别。” 方解笑着说道:“但是今天您的样子和我印象中的不相符啊……” 他在石床上坐下来,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道:“陋室简居,我做床您坐椅子。就是没有茶,要不我招呼一声试试看他们送不送?” “方解” “嗯?” 丘余抬起头,沉默了一会儿问道:“你不恨?” 方解笑着摇头:“怎么会不恨?不过我恨的不是您,因为我思考了很长时间才确定,这件事跟您肯定没有一点儿关系,如果有,也是因为您对我体质研究之后给了周院长一个很诚实的答案。这不是您的错,因为您只是没有说谎。我也不恨周院长,如果换我坐在他那个位子上,只怕会做的更加直接。我甚至不恨陛下,还是同样的理由,站在他们的角度来思考,我好像真的很可疑……可疑,就该死。” 第(2/3)页